当张涛再次睁开眼睛时,他正坐在南城一中高二(1)班的教室里。窗外阳光明媚,前排的姜凡正在解一道物理题,薛珅埋头看书,陈希在笔记本上涂鸦,而林小雨等等,林小雨是谁?
他摇摇头,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。梦里有什么尖子班、实验、疤痕但具体内容已经模糊不清。
下课铃响,姜凡回过头,递给他一张纸条:"这道题你有更简单的解法吗?"
张涛接过纸条,指尖相触的瞬间,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姜凡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眼神微微一动。
"我们是不是"张涛不确定地问。
"见过?"姜凡接话,然后摇头,"不可能。你是这学期刚转来的。"
但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。在记忆的最深处,某种比意识更古老的东西正在轻轻颤动——像星星的私语,像量子纠缠的余韵,像被精心保护在遗忘之下的第七种选择。
高二下学期开学第三周,张涛在物理课上第无数次捕捉到自己偷看姜凡的目光。这太奇怪了,他转学来才一个多月,对这位学神级同桌却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。
"第27次。"
张涛吓了一跳,转头看见薛珅不知何时凑到身边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。
"什么27次?"
"今早你偷看姜凡的次数。"薛珅晃了晃笔记本,"需要更多数据吗?你还帮他整理了三次卷子,两次在他开口前递了笔,还有——"
"停!"张涛耳朵烫,"你记这些干嘛?"
薛珅推推眼镜:"科学观察。你们之间的互动频率出正常同学关系37倍,而姜凡这种讨厌肢体接触的人,对你偶然的碰触容忍度高达92。"
前排的陈希突然转身,一把抢过笔记本:"让我看看这冰冷的数据下藏着怎样的炙热——张涛眨眼频率在姜凡微笑时提升5o,哇哦,这统计比我的情诗还肉麻!"
"还给我!"薛珅难得失态,耳尖泛红,"这只是行为学研究。"
陈希灵巧地躲过抢夺,跳上讲台大声朗诵:"当姜凡与张涛距离小于o5米时,两人的体温平均上升o3度同学们!让我们见证理科学霸的浪漫!"
全班哄笑中,姜凡面无表情地起身,轻松夺回笔记本塞给薛珅,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倒张涛的水杯。两人同时弯腰去接,头"砰"地撞在一起。
"嘶——"张涛捂着头顶,却看见姜凡保持着罕见的呆愣表情,右手悬在半空,像是要抚摸他的伤处又不敢碰触。
这个瞬间,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击中张涛。他确信自己见过姜凡这样的眼神——担忧中带着克制,就像就像梦中那个白衣少年。
"你们俩打算深情对望到下课吗?"陈希的调侃打破了魔咒。
姜凡立刻恢复冰山脸回到座位,但张涛注意到他的耳廓红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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